一缸金元宝
宣城南门有个村庄叫作新庄,那里有个姓王的老汉,在这里不便点明他的名子,叫故且他王老汉吧。在七几年的时候,他已五十多岁了。那个时候农村还是集体制,他白天在生产队做工,早早晚晚的就到山上割草,然后晒干之后再挑到街上卖,卖几个钱买点油啊盐啊什么的。(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不象现在这样,烧饭用煤气啊电啊,那个时候城里还是用草烧饭)
过了一段时间,家里的油又快吃完了,晚上收工时就把一担柴草捆好。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就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之后就点燃一支香烟登在他家房东头的一个小草篷里的毛坑里方便。
这个时候是深秋季节,房前面是一片收割后的田野,田野里到处是一堆一堆的稻草堆子,草堆上面落满了晶莹的霜,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光,天空一轮勾月很明。他感到一丝凉意心里想着自己现在五十多岁了,还孤然一生,心中倍感凄凉。社会制度的不同,导致家境贫寒。其实他有手艺的,可是那个时候是大集体工作制度,就是有本事也没有时间出去挣钱。此时他正仰望着孤月沉浸在悲凉中,突然眼睛的余光感觉到他家的房的西边有一个亮光在慢慢的向他家门前移动。当时他心想可能是村子里的二巴子起来上街挑垃圾,所以没有在意。可是那个亮光越来越明,并从他家房的西头已移动到他家房前,他定眼一看,惊呆了。
后了他还说那个时候月亮已快落到西边山上树林里了,月亮只从一棵树丫里透过一丝光亮射到这里,照在那约个一米宽直径的缸肚子上还发着微弱的反光呢。当时发现那缸从房的西头转到他家门前路上时,看到那缸里发的光并不太明亮,晕晕昏昏的,因为光射的并不太高,只有半米高的样子。那缸是紧凑着地面缓缓的向路的东头移动的,当移动到他面前离他有十几米时,他才如梦方醒。他也记不得自己是系好裤带没有,就冲到那缸跟前。见是一缸金元宝,就身不由已的伸着双手抓住那缸的口部。
可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也无法让那缓缓移动的缸停下来。他当时不知怎么了,就跳将起来,把双脚也蹬在缸口上,用力使劲的一拉,只听“嘎”的一声,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左手上只拿着一块扳下来到的缸檐子。等他从地上慌忙爬起时,那缸早已不知去向了。他站在原地好久好久,心中嗟叹不已,并去了几次以为那缸移动的方向的村子的东路口,可是只见远处几个草堆沐浴在今夜最后微弱的月光中。
王老汉叹息自己命苦,是自己命里没有这个财气。到手的财气自己都抓不住,还把自己累得要命,屁股都跌痛了。他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很笨,“不怪自己这么穷嘛,自己笨嘛!当时拉不停那个缸嘛,就不要死命的拉啊!就伸手在缸里抓几个元宝也够自己快活一辈子的了------要什么有什么啊-----也有钱讨老婆了啊------更不要起五更起半夜上街卖什么柴了,这担草能卖几个钱哦!”
后悔归后悔啊,油还是要买的啊,他只好无力的挑起了那担草上街去了,今天他感觉非常非常的无力,比以前要疲惫多了。
他的草是被一家开豆腐店的老板买去了,老板一称重量是一百二十二斤,那老板很爽快的说“就算一百五十斤吧!”王老汉很是疑惑,以前这老板也买过他的草的,以前真的是斤斤计较,就是一分钱也不会让给老汉。他把柴草安照豆腐老板指定的地方,堆放在后面院子里的小屋里,然后就绕好绳子,把绳子再扣到扁担上,就去院落的井里打水洗手摸汗。此时他惊奇的发现那个院落东北角有一个缸,那个缸也是缺了一块,再仔细一看,就越发觉得那缸就是早上自己家门前经过的那个装金元宝的缸。那老板见他看那缸发愣,就冲他嚷道“看什么看啊?还不走啊!”
王老汉很诧异的问“这个缸早上才来的吧?”当他说过这话之后,立即就后悔了。
“哪个说的呀!是哪个说的呀?真是笑话!这个缸是我家以前装水的缸啊,多少年了!”那老板生气的说后就催他走。
王老汉回家之后,心里总是想着这个事,第二天就把那块缸片带上,绑在柴里又挑一担草上街了,他想非要弄个明白,就是那豆腐老板不买他的草,也要找机会摸到后院看个究竟。巧的很,这担草又被那豆腐老板买去了,开始时那个豆老板是不愿意买他的草,可是等了一会儿,没有第二个人卖草,就只好买他的草了。王老汉把草堆好之后,乘豆腐老板不在的时候就拿出那块扳下来的缸块向那角处的缸缺口上一合,不大不小,真可谓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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